苏晴安。

火锅好好吃,慢慢讲故事。

有重。34.【邬童X班小松】

>>前情提要:邬童他papa作死引起了小两口吵架。

 

 

清晨,落了一夜的大雨终于变小,薄薄的一层雨雾朦胧在街道,管家把黑伞收了,递给邬昀一袋热气腾腾的早点。

 

邬昀依旧穿着昨天那件风衣,搓着手拿着豆浆油条,不住张望班小松家的门,探头探脑地,像个不专业的小偷。

 

 

“妈,我们走了。”

 

班小松走出来把门拍上,蹲下身帮薛跃月整理小皮鞋的鞋带;邬昀刚刚探了个头出来,正好看见他们的脚,连忙把头缩回去,紧张地抹了抹自己有点油了的头发。

 

“今天怎么要跟着我们去晨训?”邬童手里拿着书包,把班小松妈妈准备好包在塑料袋里面的鸡蛋拿出来剥壳,“平时不都说太早了,撒娇让妈送你去吗。”

 

“今天就是想和哥哥们一起去呗。”薛跃月抱着邬童的大腿,抬头卖萌。

 

“每天都应该和我们一起去,老是麻烦妈,妈难道没有别的工作吗。”邬童把蛋剥好,递给薛跃月,又开始剥第二个。

 

“不麻烦不麻烦,而且跃月还小,就是应该多睡一会儿,长长个。”班小松给薛跃月整理好鞋带,站起来说,“再说妈去店里,送她也顺路。”

 

 

“呵,要不要脸啊。”

 

一直躲在围墙外听声的邬昀缓缓踱步而出,带着冷笑说道。

 

“你妈去世了才几天啊,就有新妈了。”

 

他戒备地将两臂抱起来,忘了手上还提着热豆浆,于是抱臂时,豆浆的塑料盖顶开一点,洒出了些白色的浆液,泼上了他的风衣。

 

邬昀眼睛有点红,狼狈地用手擦了擦自己风衣上的豆浆。

 

“还住在别人家,就这么喜欢寄人篱下吗?你是不是个男人啊。”

 

 

“这关你什么事呢。”

 

邬童把另一个鸡蛋剥好递给班小松,漠然地迈步从邬昀身边走过去,除了这句话,别的什么都没说。

 

班小松张了张嘴,欲言又止,连忙拉着薛跃月也走了过去。

 

邬昀背对着离开的邬童和班小松,双眼通红地僵硬了许久,才终于想起了什么似的缓缓走向了不远处的垃圾桶,把手里还冒着热气的早点一股脑地扔了进去。

 

薛跃月被班小松牵着,刚刚走过转角,回头看了一眼,正好看见那一袋的早点被扔进垃圾箱的瞬间。

 

 

把薛跃月放到了教室里,走到棒球场的时候,还有十几分钟早训才开始,邬童和班小松换了衣服,拿着球和手套出去,热身运动。

 

草坪有点湿,清晨风微微的。

 

 

“来。”班小松往捕手的位置上一站,接着单膝下跪,防具都没有穿,却做好了一个迎接的姿势。

 

邬童拿着棒球低着头正在走,听见班小松这句话,才回过头来,看见他单膝跪在地上的样子,忍不住还是笑了下。

 

“热身运动还没做呢。”邬童说道。

 

“不怕,蝴蝶球本来也不是很容易导致肌肉拉伤。”班小松举着手套,蓄势待发,“来,邬童。扔吧。”

 

 

不是不愤懑的。

 

虽然邬童表面上什么都没有说,还显露出一种诡异的平静,可是那毕竟是他的父亲。在十几岁那个年龄,哪怕是装得满脸不在乎,也不会真的就能那么云淡风轻地把父母的话当耳旁风。

 

或者说,人这个东西,不管多大了,多了不得了,只要是血脉相连的缘分在,再加上一起住了那么若干年,就算你再不愿意承认,那个人说出来的话,在你心里,必然是有分量的。 

 

 

班小松懂一点,所以他拿了个棒球。

 

 

一丝光亮悄然从堆积的阴云里探出了个头,打在邬童脸上,这光不热,也不太强烈,只觉得温暖。

 

邬童拿起球,侧身,抬腿,发力;棒球在空中滑出一条优雅且缓慢的线。

 

有风吹过,刚刚还优雅飞着的球陡然转了个弯,飞往一个匪夷所思的方向。

 

班小松先棒球转向一步出手,迅速地把棒球兜进了自己的手套里。

 

 

“再来一球。”班小松把棒球又扔还给邬童,邬童接下球,一言不发地再一次侧身。

 

无人的球场上,两个人你接,我扔,直到陆陆续续有队员过来,或者围观,或者啧啧称奇地走到一边去,他们才停下来,擦了擦因为运动而冒出来的汗水。

 

 

“我觉得我们作为秘密武器,不能耽误蝴蝶球的训练,每天都加训个十几二十分钟的。”班小松走到邬童身边,把刚刚接入手套的棒球递给他。

 

“好啊,听你的,从明天起,晚上晚走半小时把。”邬童接过球,放进自己的裤子口袋里,“对了小松,今天晚上想吃蛋糕吗?”

 

“想啊。那什么,我要吃那个什么丝绒的,有没有。”提到吃的,班小松忍不住眼前一亮,说罢又赶紧摆摆手,“诶这训练呢,不许诱惑我。我训练去了。拜拜拜拜。”

 

班小松走得飞快,邬童没戴手套的那只手只够蹭了蹭他头顶的一点点毛,他已经往前了好几步。

 

毛乎乎的感觉却让邬童心里觉得熨帖,早上邬昀过来往他心里塞进去的那团气,好像也随着汗水的留下一起流淌干净了。

 

转了个向,邬童也跑步去了。

 

 

下午,棒球队例会。

 

班小松把手上的资料整理了下,说道:“好了,这一次例会的决定就是这些了,我暂时先担任游击手,邬童暂时先作为二棒,一年级的角色安排按照刚才说过的来,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。没问题的话就散会训练,尽快适应自己的新角色。”

 

赵游城满头大汗,结结巴巴地摆手:“不不不……前辈,我和木尘,不行的。”

 

木尘有些犹豫,可听见赵游城的话,只能赶紧说道:“我也不行……别开玩笑了。”

 

“这一次的人员分配,确实是个挑战。”卢雨把手里用来记录的本子合上,看着班小松说道,“但是呢……我赞成小松的决定。”

 

“我擦了赵游城是男人就上啊。你总不能永远抱着前辈的脚哭吧,而且前几次的比赛你们不是配合得挺好的吗。”郑在清翘着二郎腿,抱臂靠墙坐着。

 

班小松觉得郑在清话糙理不糙,轻微地点了个头,郑在清本来就瞄着他的动作,连忙又是得意洋洋,又是十分狗腿地放下了自己脚。

 

“对不对小松,你也是这么想的吗,我们两个简直心灵相通。”

 

“恩……我和邬童的意思,就是争取把你们和几个新人在市级赛里磨出来,地区赛放手去试一试。毕竟,棒球队的未来,还是要由你们来担着。”

 

 

切!

 

邬童,又是邬童。

 

郑在清看了一眼抱臂站在一旁看着班小松,微微含笑的邬童,牙齿都要咬碎了。

 

 

“但……那是因为前辈身体不舒服才……现在,我们没有信心。”赵游城越说头越低,整个人都成了一个大写的垂头丧气。

 

“对啊,我们的实力远远不及前辈们啊。”方弈也出声说话,他本来打的是六棒,这次调整后,直接被丢到三棒的位置去了,压力不可谓不大。

 

 

“……”

 

不知道是不是前辈的威压太严重,所以才造成了队伍里新人压力大到不敢的局面,这么想想,邬昀那些话虽然很难听,但确实是很在理的。

 

班小松烦恼地蹙起了眉,仔细思考起来。

 

更衣室内,一时无人讲话。

 

 

“我,我想试一试。”

 

木尘犹豫了一阵,终究还是颤颤巍巍地把手举起来。

 

班小松扭头看他,眼睛一亮。

 

木尘和刚来的时候相比,已经瘦了不少,当然和班小松的单薄相比还是壮了一些,却已经是运动员特有的壮实,而不是肥胖了。

 

他的眼睛亮亮的,身形虽然还有些瑟缩,却也是竭力地站直了。

 

“我想试试。”

 

吓人,一个更衣室的前辈同级都齐刷刷地看着你,有的人露出“你丫在干嘛”的目光,有的人露出“干得好木尘”的目光。

 

光是这些复杂的情绪交杂起来,都可以让一个人陷入非常致命的混乱了。

 

木尘环顾着这些目光,把腰背挺得更直了一些。

 

“我知道,你们可能觉得我疯了,可能觉得我不自量力。但是我就是想要试一试,可能是的,我是不自量力。但是我一开始进来就很不自量力啊,跑去找队长,要他收下我当一个打杂的。可是现在,我可以上赛场,当赵游城的捕手了。这一切的开始,不都是不自量力吗。”

 

“队长,我们可能没办法像你和邬童前辈那样,打出那么精彩的蝴蝶球。但是……但是我们也可以用自己的方式,撑起棒球队的未来的!”

 

 

或许。

 

关于少年时代一切奇迹的产生,都只不过是源自一次不自量力的举手而已。

 

 

“行……!”

 

一年级的队员彼此对视,把赵游城推出来当代表。

 

赵游城面红耳赤地摸了摸头发,依旧是腼腆的样子:“那我们就努力地试一试,希望不辜负前辈们的期待。”

 

 

“我相信你们。”班小松微笑,连忙说道,“好了,现在我们出去训练吧。”

 

队长的命令是算数的,刚刚被委以重任的一年级孩子们一边窃窃私语,一边忐忑不安地往外走去,准备打他们被换成主力后的第一场比赛,班小松抱臂看了一会儿,刚准备跟着他们出去,却又突然回头看了看落在最后的邬童。

 

邬童的目光本来就停在他的身上,见他回头,立刻对他点了点头。

 

 

别的人的心情他尚且不清楚,但是刚才木尘站出来的时候,邬童很明显地从班小松的眼睛里读出了振奋——他们无法永远护着和拉着棒球队往前,可是好在,他们也不用永远护着和拉着他们往前。

 

因为他们拥有的后辈很优秀。

 

前辈能想,能做的事情并不少,可以制定战略,可以带着他们成长,可是说到底,真正地往前走,还是取决于他们想不想,敢不敢。

 

这样的第一步,班小松很满意,邬童也是。

 

只要,棒球队还剩下有勇气和冲劲往前走的人,那就永远都不会输。

 

邬昀说的结局,也永远不会来到。

 

 

两人一人走慢了一点,一人走快了一点,走出更衣室时,又自然而然地并排了;更衣室外,夕阳还未完全落下山去,残阳看过去,正有一番独特的豪迈。

 

 

“英华!最强!”班小松走着走着,莫名其妙地扯着喉咙吼了一嗓子。

 

“英华!最强!”站在班小松身边的邬童和其他所有散落在操场上站定的人一呼百应,运动场边受了惊的鸽子愤怒地飞起来,一大排盘旋而过天空,气势十足。

 

 

 

“……这就是你说非常非常重要,我今天不看不行的东西?”薛跃月冷着一张脸,瞧着地上那只小小的黑色奶猫。

 

韩宇和奶猫缩在一起,要被吓哭了,小声哆嗦:“是……是呀,这是我发现的秘密,我爸爸妈妈都没告诉,就想和你分享。你不喜欢吗……”

 

“我挺喜欢的。”对于这种智商情商都非常一般的小男孩,薛跃月十分没有脾气——今天下午他神神秘秘地说要带自己看一个惊天大秘密,并使用了威逼利诱,撒泼打滚各种方式,拖着自己出去,结果就是为了一只猫。

 

可爱……那还是挺可爱的。

 

可是比起一只莫名其妙的小奶猫,薛跃月还是更想待在这几天状态明显不怎么对的哥哥身边。

 

 

“跃月,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傻瓜。”韩宇垂头丧气地说,把书包里装着的奶瓶抓出来给这只小猫喂奶,小奶猫懒洋洋地喵了一声,蜷成一个团。

 

“没有啊。”薛跃月违心地说道。

 

“我……我就是想和你说对不起的。”韩宇的手指抠上地上猫咪的毛,细细梳来梳去,猫咪被抠得不耐烦,又碍于吃人嘴软,只能愤怒地喵了一声。

 

“没关系。”薛跃月垂眼看了他一眼,想了想又道,“你只是一个小孩子嘛,干一些错事,被原谅是很正常的,别自责了。但是我不是没人要的野孩子,我有哥哥和小松哥,现在也有爸爸妈妈了。”

 

“对不起……”韩宇垂头丧气,片刻后,又带着点小期待地抬起头来,“那,那我们能成为好朋友吗?”

 

……薛跃月烦恼地挠了挠脑袋,对于和谁成为好朋友这种事情,说起来她并不是特别有兴趣。

 

只要能和大魔王、小松哥哥好好地在一起就行了,别的人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?

 

可是看一看韩宇闪烁着不安和期待的眼神,她又狠不下心拒绝。

 

 

“你是……薛跃月吗?”

 

不远处,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;更换了一身和原来差异不大的风衣的邬昀出现在了花丛另一端。

 

薛跃月认出他是今天早上的那位大叔。

 

虽然并不是十分熟识,可是早上他对自家大魔王说的那些话,却也不是听不懂。

 

那些带着严格侮辱意味的话语,和大魔王骤然变了的脸色,足够决定薛跃月对他的态度。

 

“我不是。”薛跃月冷静地说道。

 

蹲在地上喂猫的韩宇目瞪口呆地看看薛跃月,又冒出一个头看看不远处的邬昀,一头雾水。

 

“……你,为什么不承认呢,是邬童对你说了什么吗?”

 

邬昀露出一丝苦笑,想往前迈步。

 

“总而言之,我先来做一个自我介绍吧,我叫邬昀,我是……”

 

 

“啊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”

 

 

韩宇气吞山河地大叫了一声,一手抄起猫咪,一手拖住薛跃月往外跑,邬昀刚刚迈出去的脚步僵在空中,就看见薛跃月被人飞快地拖着跑远了。

 

刚刚被用来的喂猫的奶瓶摔在地板上,摔出了一丝裂痕。

 

 

“老爷,要追吗?”管家问道。

 

“……算了。”邬昀不知几次地垂下肩膀,往花园边的石凳上一坐,看向阴沉的天空。

 

 

韩宇拖着薛跃月一路狂奔,直到棒球队的门外才停了下来。

 

薛跃月还好,韩宇却是半条命都没有了,瘫软在地上边咳边喘。

 

“……起来走走。不能坐。”抓着韩宇的肩膀,薛跃月用尽全力地把韩宇拖起来,半推半抱地走来走去,韩宇咳得死去活来,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,过了许久才缓过来,可怜巴巴地自己掏手绢给自己擦。

 

“……你跑什么。”薛跃月说。

 

“我……咳咳咳。我看到刚刚那个大叔的步子跨过来的时候,你往后退了一步啊……”韩宇皱着眉毛,气喘吁吁。

 

“……”

 

“那个大叔,是不是就是那种,猥琐萝莉控,是不是在骚扰你!”韩宇插着腰,大着舌头分析,“肯定是,你明天不能单独行动了,要让你哥哥保护好你,或者我也可以保护好你。”

 

“知道了。”薛跃月瞟了眼棒球场内,模拟赛正在进行,班小松和邬童活跃在赛场上,专心致志地打着自己的球,没有看到场外这不大不小的动静。

 

“对了,韩宇,你怎么抱着这只猫?准备带回去养了吗?”薛跃月看完自己的两位哥哥,转头问道,韩宇呆头呆脑地垂下头,看了看自己手臂里抱着的猫,哎呀了一声。

 

“我,我本来是想把奶瓶拿过来的?”

 

……这两个重量和质感差异仿佛也是太大了一些吧。

 

薛跃月叹了口气,摸了摸韩宇和小猫的脑袋,忍不住笑了笑:“你带都带过来了,我不方便养,你取个名字领回去吧,下次有机会我再去看它。”

 

“你取。”韩宇眨着大眼睛看薛跃月,献宝一样地把小猫递给她。

 

“我取,也可以,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。”薛跃月理了理自己校服的裙摆,抱起双臂。

 

“好啊好啊。”韩宇忙不迭地答应下来了。

 

“今天的事情就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就行了,明天我哥哥来接我,不能告诉他们这件事情。能做到的话,我就取这个名字。”

 

“好啊好啊。”韩宇飞快点头,很理解地看着薛跃月,“我知道,你想把这件事情做为我们的秘密!因为我们是好朋友!我会保护好你的!”

 

 

……随便你怎么想吧。

 

“是呀。”薛跃月垂下眼睫,再一次抚摸过小奶猫的毛,“好了,就叫它,奶瓶吧。”

 

 

邬昀虽然备受打击,但是没过一阵,他又重新振作起来,从管家手里接过了一只精致的口袋,走到棒球队的球场外面晃来晃去。

 

球队的模拟赛从天亮打到天黑,入夜后球场的灯光打开,却也只能给球场内部提供照明,有一个人在灯光外的区域站着,几乎是一点存在感都没有。

 

球场内,班小松脖子上挂着一根毛巾,手里拿着水壶,正在一一做点评总结,邬昀做贼一样地偷听,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点头,觉得这小子说得还不错。

 

儿子是基佬已经够糟心了,要是儿子还是一个眼光很糟糕的基佬的话,那非要打断他的腿不可。

 

 

“叔叔。”就在邬昀陷入沉思的几分钟里,班小松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棒球场的网边,单手抓着网格看邬昀。

 

网格在黑夜里像嵌在班小松脸上了,光影特效下,特别像——鬼。

 

 

“卧槽!”邬昀被吓得往后一跳,身后的石子绊了他一下,他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,手里提的纸袋摔在地上,里面的东西掉出来,散落一地。

 

“叔叔,你没事吧!”班小松吓了一跳,连忙手脚并用地从网子上面翻出去,稳稳当当地落到邬昀面前,赶紧把他扶起来。

 

“呜……”邬昀揉了揉自己的屁股,马上又慌里慌张地回头收拾自己的口袋,小块小块的块状物摔了一地,他收拾得有些忙不过来。

 

班小松叹了口气,蹲下去帮他收拾东西。

 

那些小块小块的东西散发出悠悠的茶香,隔着手指到鼻子的距离,都能闻到;班小松不会品茶,凭这个香味也觉得应该是好茶。

 

“叔叔……您,是要把这些给邬童吗?”班小松把收好的茶块塞进邬昀的口袋里,忍不住提了个问。他和邬童呆了这么久,还真的没发现邬童有喝茶的习惯,拿抹茶粉做蛋糕除外。

 

“你,你是笨蛋吗,我给他?!我才不给他!你自己说你这个棒球队长怎么当的?这么大个棒球队连口茶都没有,不像话。”邬昀吹胡子瞪眼,说话里都是虚张声势。 

 

“一般来说,我们棒球队是不会有需要喝茶的客人专门跑到这边来的……怎么看都不太像是一个能够招待客人的地方吧。”

 

“我不是人吗!”邬昀连忙据理力争,“我来了就没有茶喝。”

 

说完,邬昀用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口袋塞到了班小松的手上,再使用跑垒冲刺的速度往外狂奔离开。

 

“给你你就拿着,你个傻……”他的声音飘忽在空中,越来越小,最后骂人的话都没让班小松听见。

 

班小松拿着口袋,哭笑不得,把双手拢在嘴边,大声喊道:“喂,其实邬童,更喜欢喝,酸酸乳啊!”

 

这话一出,不过一秒钟,邬昀的声音又飘忽着从空中过来了。

 

 

“没!出!息~”

 

 

班小松听着那句没出息,站在原地翻了翻口袋里的东西,还没等他翻出个所以然来,一件带着洗衣粉香味的衣服,就悄然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
 

班小松吓了一跳,猛地转身,衣服随着他转身的动作往下垮,还好邬童指尖还抓着衣服的领子,好歹没有让这件倒霉催的衣服掉在地上。

 

“做亏心事了吧,吓成这样。”邬童叹了口气,两只手环到班小松身后,用一个拥抱的姿势帮他穿上了衣服,“训练完衣服也不知道加一件,感冒好不了了也别想上场。”

 

“没,没有啊。”班小松支支吾吾,舌头打结;也不知道他的没有是指没有做亏心事,还是没有感冒好不了。

 

邬童把他手里的袋子拿过来,凑近看了看,说:“还没有,物证都没毁坏呢。”

 

“这个……是。”

 

班小松面对邬童一点办法也没有,想辩解两句,却又垂头丧气地把头低下了,看着他把邬昀拿过来的口袋翻来翻去。

 

邬童翻完口袋,抬头就看见班小松站得像个做错事的小孩,心里很不好受,他把口袋交到班小松的手上,就着他低头的姿势摸了摸他的脑袋,又把他的头抬起来。

 

灯光幽暗,班小松的下巴被邬童捧在两只手里,他的眼睛闪了闪,脸红了。

 

 

……这个这个这个,是要亲了吗?

 

紧张地闪烁了一下眼神,班小松狠下心把眼睛闭上,把嘴巴缓缓地撅起来了。

 

“噗……”邬童忍俊不禁,在他撅起来的嘴巴上亲了一下。

 

 

“我的意思是,以后把头抬得高高的,不要低头,任何人都不要让你低头。”邬童修长的手指蹭了蹭班小松光洁的脸颊,帮他把眼睛撑开。

 

“我不会怪你的,任何事请都不会怪你的。相信我。”伸手到班小松的背后,邬童拍了拍他的背,让他站得更直一些。

 

 

“你永远都不怪我吗?”班小松愣愣的,脱口而出。

 

 

“永远。”邬童笃定地说道。

 

“你认为对的事情,以后我都陪你做。我永远都不生气,什么都不生气,生什么气,喝酸酸乳吗?”

 

 

好吧……班小松抓着邬童的手臂,想了想,抬头在他嘴上撞了一下。

 

“不喝,吃你做的丝绒蛋糕。”

 

“行。走了,进去换衣服。”

 

邬童揽着班小松往里走,想了想,又道:“我觉得,邬昀突然变得这么不正常,可能是因为跃月。”

 

 

 

数日后,英华对战雅林高校。

 

 

谢青河最近把棒球队的啦啦队清理了一番,正好清理后第一场就对决去年第二名,这丫头兴奋得觉都不想睡,连夜排了几个啦啦操,早上把人拉倒雅林校门口开始开会。

 

一群兴奋的小姑娘叽叽喳喳地挤在一起,交换手里用来加油的物品,谁也没注意到一辆卡车开到了他们的面前停下。

 

“卧槽……”谢青河抬头看了看打开的卡车后备箱。

 

成山的酸酸乳堆在卡车后备箱里,印着她家爱豆的大头。

 

“嗯哼。”穿着黑色西装的邬昀优雅地跳下车来,挥手道,“搬吧。”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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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为什么,虽然设定里我写了邬童和邬昀长得不是那么特别像,但是……

 

好想看老大叔俊俊哭哦:“你到底有没有把窝放在心上(ノಠ益ಠ)ノ彡┻━┻”

老大叔源源:“有辣有辣。嗨呀幼不幼稚╰( ̄▽ ̄)╭”

 

那个对了广告商这边交下费,酸酸乳钱拿过来靴靴。不给钱下次换芬达。


p.s祝所有母亲们节日快乐><么么么么么么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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